了。

可她正病着,偶尔会做噩梦,整个人一直出冷汗和挣扎。

一直轮流呢喃着不同人的名字,从宁锦云、宁竹留、唐珍珍……甚至李延。

但就是没有他的名字。

他告诉自己,她的噩梦里没有他,也就是说他不是给她带去噩梦的人,是好事。

但是——荣昭南眼底闪过一丝阴郁。

是他给她印象不够深?都覆盖不过李延的记忆。

荣昭南垂下眼,修长的指尖勾开自己下巴上的迷彩帽带,把帽子端正地搁在一边——

“宁媛,你知道的,这段时间,我很认真听唐老说的,要温和地对待女同志。”

他体恤她病着,想问问她到底梦到了什么,竟然让她一醒了就不顾身体的不适,来惹自己。

“一个半小时,不知道够不够,宁媛同志,你得够润,咱们才能少浪费时间。”

宁媛一呆,小脸通红,却还是定定地、直勾勾地看他。

姓荣的,是看多了那些教材变坏了,还是骨子就是天生衣冠禽兽,被诱了出来?

宁媛还在发呆。

荣昭南随意扯了两下腰间武装带和随身携带的一些军刀,和帽子一起放好。

“啪嗒!”他利落地扯开了衣服拉链,迷彩服里面只穿着一件短袖黑色紧身背心。

把他宽肩窄腰的身体包裹得愈发显得精壮,一举一动,牵扯的肌肉线条贲张漂亮。

宁媛不争气的心跳厉害,想别开脸,又觉得自己矫情个屁。

就是好看,就是性感,就喜欢看!

似乎察觉她的目光,荣昭南随手一翻,一扯,把外套和上衣都扔在床边。

露出宽肩窄腰、肌理分明的精壮胸膛、壁垒分明的腹肌。

他的迷彩军裤,被她刚才一番“抓刀”的动作扯得有些松垮,露出腰侧到胯间的人鱼线。

荣公子天生就白,生就眉眼漂亮到锋利得高冷脸,叫人不敢直视,一贯衣衫肃整。

可现在这狭长眼角带着点阴戾,裤子都耷拉着的样子,危险浪荡得要人的命。

宁媛敏锐地感觉他有点生气,像在气她不够爱惜自己,又像在气别的。

属于太岁的凶狠,似乎在他最近掩饰得很温和的皮下冒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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